第265章不舍得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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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不舍得你死
洞府裏，陰氣沈沈。
木蘭青冷笑著，曲小曼蜷縮在地，雖然滿臉淤青心中卻也快活。
真好！
木姐姐這法子太棒了！
憑古墨寒的智慧，區區的猜拳肯定能勝過那個丫鬟出身的賤人。
等古墨寒贏了，木姐姐把那丫鬟殺死，然後再讓古墨寒帶著自己平安離開……
曲小曼仿佛已經看見自己鳳冠霞帔嫁入古家的場景，嗯，又或者穿起婚紗，在省城的洋人教堂舉辦婚禮？
她美滋滋的想笑，剛一咧開嘴，口水卻不受控制的往外流。
畢竟整張臉都浮腫了，笑起來比哭還難看，亂流口水也是沒辦法的。
“開始吧，死一個，或者我成全大家一起死。”
木蘭青笑得像個瘋子，除了曲小曼，誰都不懷疑她有帶大家一起死的瘋狂。
“相信我嗎？”古墨寒在白羽耳邊用極其輕微的聲音問道。
信！
怎麽可能不信？
就算白羽以為古墨寒並未恢覆往世的記憶，也百分之一百的相信他。
“我們不必分輸贏，都出布，打平局就好了。”古墨寒輕聲道。
平局？
輸贏定生死，如果平局，就誰都不用死了。
有這麽簡單嗎？
木蘭青哪裏有這麽好忽悠？
就算一次平局，也可以再來第二次、第三次，總得分輸贏吧？
白羽總覺得哪裏不對，她仰起頭，突然從古墨寒眼中捕捉到近乎‘視死如歸’的決絕！
不對！
他要替我死？
古墨寒根本不會遵守約定，他騙她出布，自己打算出石頭，然後讓白羽獲勝並活下來？
這個傻瓜……誰要他犧牲了？
“要死也是我去死，大不了重新穿越……或者真的死掉……”
白羽眼角泛起淚光。
都什麽時候了，憑什麽他要耍大男子主義，強出頭去送死？
“你騙我出布，自己卻要出石頭，哼……你要害我守寡麽……等著瞧！”
白羽在心中默默下定決定，強笑著對古墨寒道：“好的，我明白了。”
“快點開始吧！你們總得死一個，才能把曲小姐安全帶回去。”木蘭青不耐煩的催促道。
催什麽催？
白羽狠狠的瞪了木蘭青一眼，又深情望向古墨寒。
再吻他一次，或許一會就吻不了了。
她掂起腳，不顧旁人在場便熱情向他索吻。
古墨寒楞了一下，但並不回避，而是積極的迎上去。
一記吻，仿佛恨不得天長地久。
“快點！”木蘭青不耐心的咆哮道。
“哼。”白羽輕輕哼一聲，又在古墨寒耳邊道：“平局，都出布對嗎？”
“對，都出布。”
兩人相視一笑，卻都發現對方眼中藏著些東西。
白羽不給古墨寒思索的時間，直接擡起手。
“石頭、剪刀、布！”
當兩人的手保持各自的姿勢停滯時，古墨寒懵了。
他是石頭，她卻是剪刀。
“哈哈哈哈哈！”木蘭青放聲大笑：“我還以為你們要玩什麽花樣呢？都出布，以為我沒聽見？騙子，兩個騙子！男人蠢，女人無恥！”
“他要出拳頭讓你活，你卻出剪刀想破他的布？白羽你該死，你真該死，哈哈哈哈哈！”
木蘭青笑得像個瘋婆子，肆無忌憚的嘲笑著白羽的‘自私’。
“為什麽……”古墨寒的聲音，破天荒的幹啞微顫。
“因為愛你。”白羽輕聲道。
他想讓她活，她也不舍得讓他死。
木蘭青還在笑，但狂笑中她也舉起了手中的槍。
“打死她！快打死她！”
最蠢的曲小曼，還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
但她至少看得清楚，是古墨寒勝了，白羽要死了！
曲小曼迫不及待想看白羽被槍殺的樣子，希望她額頭或心口，立刻出現一個湧出鮮血的彈孔！
砰！
槍響！
子彈射中的，依舊是古墨寒的胸口。
他並沒有比子彈速度更快，只是循著木蘭青舉槍的動作做出判斷。這就是職業軍人和覆仇者之間的區別，盡管子彈此刻打在古墨寒心房處。
“不……不是吧？”曲小曼感覺自己腦子都炸了。
難道古墨寒要死了？那她怎麽辦！
“你這個瘋子！”木蘭青咬牙罵道。
她並不在乎射中誰，反正在場所有人都必須死。
所謂的猜拳不過是個小小的游戲，滿足木蘭青最後戲弄一次古墨寒和白羽的獵奇心。
心情已經得到了滿足，古墨寒先死也是不錯的選擇。
“咳咳……”
只見古墨寒掙紮著，似乎艱難渡步想要倒向木蘭青。
寧死也要反抗，為了保護白羽？他忘了她剛才的背叛嗎？
木蘭青冷笑著，任憑古墨寒緩緩走向自己。
他還能走幾部？中槍的位子是心臟，他差不多就該死了。
突然！
古墨寒原本僵硬遲緩的動作，不知怎就變得淩厲了許多！
當他距離木蘭青不到三米時，突然縱身一躍，先是踢掉了木蘭青手中的槍，緊跟著伸手抓住旁邊桌上的水杯，潑向了火藥桶。
“你沒事？”木蘭青手腕被直接踢脫臼了，槍也掉在地上。
火藥桶的引線被浸濕，根本無法點著。
危險暫時解除，古墨寒再舉起角落的水桶，整個潑向火藥桶，確保它完全濕透無法被引爆。
“我當然沒事。”古墨寒先是瞪了白羽一眼，才對木蘭青解釋道：“我對你所有的行動都做了推測，並提前做好防護。”
他解開衣領，從胸口處取出一塊鋼板。
鋼板上明顯有一個凹陷處，卡住了一枚子彈。
“根據你的身高，還有新手用槍的射擊特征，對於人體絕對致命的心臟和頭部，你射擊心臟的可能性在九成以上。只要防護好這個部位，我不會給你更換子彈的機會。”
古墨寒淡淡的掃了一眼徹底濕透的火藥桶，又道：“當然，也包括其它一切可能。”
水、火、陷阱，但凡木蘭青內力範圍內能做到的，古墨寒都考慮進去了。
他甚至查出，不久前有人在黑市購置了整桶的火藥。因此，要對付木蘭青預先埋伏的手段就不那麽難了。
火藥的爆炸範圍極大，且能引發山洞坍塌，確實是同歸於盡極好的威脅方式。
但木蘭青也是人，是人就必須飲水。古墨寒甚至不用個親自準備，只控制距離搶奪水源就足夠了。
靠近木蘭青並制服她，而且在此之前要讓她對自己放松警惕，中槍是最好的法子。
唯獨白羽這個小傻瓜，自作聰明搶著去死。
古城，轟動一時。
古墨寒活捉女匪、救出曲大帥女兒的消息不脛而走，古城乃至全省都知道古墨寒是曲大帥的恩人。
古老爺當年對曲大帥有接濟之恩，現在古墨寒對他女兒又有救命之恩。
就憑著這兩份恩情，曲大帥屁都沒有多放一個，便帶著軍隊和女兒灰溜溜離開古城，再沒臉找古家的麻煩。
古家，後宅。
“老爺、夫人……”
“不對不對，改口，交錯啦！”
古母看著白羽，現在比看親生女兒還要親。
古老爺也笑呵呵的，對兒子迎娶白羽為正室再沒有半點怨言。
畢竟曲小曼被救回來時，那一臉豬頭樣已經深深烙印在每個古城人的心中。
相比之下，敢陪伴古墨寒一同赴險的白羽，英姿挺拔了許多。
只是大家都好奇，白羽怎麽在古墨寒面前越發小家碧玉、扭扭捏捏起來。
新婚夜、洞房內。
白羽蓋著紅蓋頭，坐在撒好紅棗、花生、桂圓、蓮子的喜床上。
她心口噗通噗通的加速跳動。
緊張，明明早就是他的人了，再嫁一回居然這麽刺激。
腳步聲，應該是古墨寒走到床邊，要掀開她的紅蓋頭了。
“快……快呀……嚇死人了……”
比在山洞裏還緊張，白羽心中不斷催促著。趕緊掀她的紅蓋頭，讓婚禮結束。
“哼。”
咦？
他哼什麽，生氣了？
“我好像說過，要你相信我，為什麽不聽話呢？”
古墨寒是在質問？審問？興師問罪？
平安回來都好幾天了，他對白羽出剪刀這件事只字未提。這都快完婚了，怎麽又舊事重提？
“嗯……老公，今晚咱們結婚呢……”
強烈的求生欲，促使著白羽發嗲、撒嬌，反正就是討好他。
“對，結婚了。”古墨寒淡淡道：“你我之間，恐怕要重振夫綱了。”
“夫……夫綱？”
白羽渾身一抖，緊張得想去上廁所。
他伏下身子，隔著紅蓋頭在她耳邊輕聲詢問：“若你死了，叫我怎麽活？你想過沒有？”
還真沒想過……她只顧著替他死。
“老公，我錯了嘛。”
還能怎麽辦？
撒嬌撒嬌再撒嬌，厚著臉皮哄他唄！
“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將紅蓋頭先看，古墨寒看見白羽正仰著頭，一雙‘純潔’的大眼睛，像害怕被主人拋棄的幼犬似的盯著他。
“小騙子……”
他還能把她怎樣？
唯有‘吃幹抹凈’，方解心頭之‘恨’！
今晚，他是不許她睡覺的，因為他睡不著。那種驚魂未定、幾乎要痛失摯愛的感覺，古墨寒不想再來一回……
半年後，沒有了古墨寒輔佐的曲大帥，成為臨近數省眼中的肥羊。
打敗仗像家常便飯似的，沒過多久，曲家便徹底沒落。曲大帥在前線軍營中飲彈自殺，曲小曼下落不明，據說是苦苦哀求給某個年老富商做妾，才終於被收留。
至於木蘭青，據說外省軍隊來打仗時，由於作戰地圖標記有誤，一批炮彈錯打向了女子監獄的方向。放火之後，女子監獄已成了一片瓦礫殘骸。
這些都已不重要。
時光一晃便過了六十年，某天夜裏，趁著白羽酣睡時，古墨寒悄悄起身下床、離開房間。
他找到薇薇，從她手中要來第二根銀針刺入自己心口處。當夜，古墨寒便壽終正寢，白羽也結束了這一世的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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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古墨寒贏了，木姐姐把那丫鬟殺死，然後再讓古墨寒帶著自己平安離開……
曲小曼仿佛已經看見自己鳳冠霞帔嫁入古家的場景，嗯，又或者穿起婚紗，在省城的洋人教堂舉辦婚禮？
她美滋滋的想笑，剛一咧開嘴，口水卻不受控制的往外流。
畢竟整張臉都浮腫了，笑起來比哭還難看，亂流口水也是沒辦法的。
“開始吧，死一個，或者我成全大家一起死。”
木蘭青笑得像個瘋子，除了曲小曼，誰都不懷疑她有帶大家一起死的瘋狂。
“相信我嗎？”古墨寒在白羽耳邊用極其輕微的聲音問道。
信！
怎麽可能不信？
就算白羽以為古墨寒並未恢覆往世的記憶，也百分之一百的相信他。
“我們不必分輸贏，都出布，打平局就好了。”古墨寒輕聲道。
平局？
輸贏定生死，如果平局，就誰都不用死了。
有這麽簡單嗎？
木蘭青哪裏有這麽好忽悠？
就算一次平局，也可以再來第二次、第三次，總得分輸贏吧？
白羽總覺得哪裏不對，她仰起頭，突然從古墨寒眼中捕捉到近乎‘視死如歸’的決絕！
不對！
他要替我死？
古墨寒根本不會遵守約定，他騙她出布，自己打算出石頭，然後讓白羽獲勝並活下來？
這個傻瓜……誰要他犧牲了？
“要死也是我去死，大不了重新穿越……或者真的死掉……”
白羽眼角泛起淚光。
都什麽時候了，憑什麽他要耍大男子主義，強出頭去送死？
“你騙我出布，自己卻要出石頭，哼……你要害我守寡麽……等著瞧！”
白羽在心中默默下定決定，強笑著對古墨寒道：“好的，我明白了。”
“快點開始吧！你們總得死一個，才能把曲小姐安全帶回去。”木蘭青不耐煩的催促道。
催什麽催？
白羽狠狠的瞪了木蘭青一眼，又深情望向古墨寒。
再吻他一次，或許一會就吻不了了。
她掂起腳，不顧旁人在場便熱情向他索吻。
古墨寒楞了一下，但並不回避，而是積極的迎上去。
一記吻，仿佛恨不得天長地久。
“快點！”木蘭青不耐心的咆哮道。
“哼。”白羽輕輕哼一聲，又在古墨寒耳邊道：“平局，都出布對嗎？”
“對，都出布。”
兩人相視一笑，卻都發現對方眼中藏著些東西。
白羽不給古墨寒思索的時間，直接擡起手。
“石頭、剪刀、布！”
當兩人的手保持各自的姿勢停滯時，古墨寒懵了。
他是石頭，她卻是剪刀。
“哈哈哈哈哈！”木蘭青放聲大笑：“我還以為你們要玩什麽花樣呢？都出布，以為我沒聽見？騙子，兩個騙子！男人蠢，女人無恥！”
“他要出拳頭讓你活，你卻出剪刀想破他的布？白羽你該死，你真該死，哈哈哈哈哈！”
木蘭青笑得像個瘋婆子，肆無忌憚的嘲笑著白羽的‘自私’。
“為什麽……”古墨寒的聲音，破天荒的幹啞微顫。
“因為愛你。”白羽輕聲道。
他想讓她活，她也不舍得讓他死。
木蘭青還在笑，但狂笑中她也舉起了手中的槍。
“打死她！快打死她！”
最蠢的曲小曼，還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
但她至少看得清楚，是古墨寒勝了，白羽要死了！
曲小曼迫不及待想看白羽被槍殺的樣子，希望她額頭或心口，立刻出現一個湧出鮮血的彈孔！
砰！
槍響！
子彈射中的，依舊是古墨寒的胸口。
他並沒有比子彈速度更快，只是循著木蘭青舉槍的動作做出判斷。這就是職業軍人和覆仇者之間的區別，盡管子彈此刻打在古墨寒心房處。
“不……不是吧？”曲小曼感覺自己腦子都炸了。
難道古墨寒要死了？那她怎麽辦！
“你這個瘋子！”木蘭青咬牙罵道。
她並不在乎射中誰，反正在場所有人都必須死。
所謂的猜拳不過是個小小的游戲，滿足木蘭青最後戲弄一次古墨寒和白羽的獵奇心。
心情已經得到了滿足，古墨寒先死也是不錯的選擇。
“咳咳……”
只見古墨寒掙紮著，似乎艱難渡步想要倒向木蘭青。
寧死也要反抗，為了保護白羽？他忘了她剛才的背叛嗎？
木蘭青冷笑著，任憑古墨寒緩緩走向自己。
他還能走幾部？中槍的位子是心臟，他差不多就該死了。
突然！
古墨寒原本僵硬遲緩的動作，不知怎就變得淩厲了許多！
當他距離木蘭青不到三米時，突然縱身一躍，先是踢掉了木蘭青手中的槍，緊跟著伸手抓住旁邊桌上的水杯，潑向了火藥桶。
“你沒事？”木蘭青手腕被直接踢脫臼了，槍也掉在地上。
火藥桶的引線被浸濕，根本無法點著。
危險暫時解除，古墨寒再舉起角落的水桶，整個潑向火藥桶，確保它完全濕透無法被引爆。
“我當然沒事。”古墨寒先是瞪了白羽一眼，才對木蘭青解釋道：“我對你所有的行動都做了推測，並提前做好防護。”
他解開衣領，從胸口處取出一塊鋼板。
鋼板上明顯有一個凹陷處，卡住了一枚子彈。
“根據你的身高，還有新手用槍的射擊特征，對於人體絕對致命的心臟和頭部，你射擊心臟的可能性在九成以上。只要防護好這個部位，我不會給你更換子彈的機會。”
古墨寒淡淡的掃了一眼徹底濕透的火藥桶，又道：“當然，也包括其它一切可能。”
水、火、陷阱，但凡木蘭青內力範圍內能做到的，古墨寒都考慮進去了。
他甚至查出，不久前有人在黑市購置了整桶的火藥。因此，要對付木蘭青預先埋伏的手段就不那麽難了。
火藥的爆炸範圍極大，且能引發山洞坍塌，確實是同歸於盡極好的威脅方式。
但木蘭青也是人，是人就必須飲水。古墨寒甚至不用個親自準備，只控制距離搶奪水源就足夠了。
靠近木蘭青並制服她，而且在此之前要讓她對自己放松警惕，中槍是最好的法子。
唯獨白羽這個小傻瓜，自作聰明搶著去死。
古城，轟動一時。
古墨寒活捉女匪、救出曲大帥女兒的消息不脛而走，古城乃至全省都知道古墨寒是曲大帥的恩人。
古老爺當年對曲大帥有接濟之恩，現在古墨寒對他女兒又有救命之恩。
就憑著這兩份恩情，曲大帥屁都沒有多放一個，便帶著軍隊和女兒灰溜溜離開古城，再沒臉找古家的麻煩。
古家，後宅。
“老爺、夫人……”
“不對不對，改口，交錯啦！”
古母看著白羽，現在比看親生女兒還要親。
古老爺也笑呵呵的，對兒子迎娶白羽為正室再沒有半點怨言。
畢竟曲小曼被救回來時，那一臉豬頭樣已經深深烙印在每個古城人的心中。
相比之下，敢陪伴古墨寒一同赴險的白羽，英姿挺拔了許多。
只是大家都好奇，白羽怎麽在古墨寒面前越發小家碧玉、扭扭捏捏起來。
新婚夜、洞房內。
白羽蓋著紅蓋頭，坐在撒好紅棗、花生、桂圓、蓮子的喜床上。
她心口噗通噗通的加速跳動。
緊張，明明早就是他的人了，再嫁一回居然這麽刺激。
腳步聲，應該是古墨寒走到床邊，要掀開她的紅蓋頭了。
“快……快呀……嚇死人了……”
比在山洞裏還緊張，白羽心中不斷催促著。趕緊掀她的紅蓋頭，讓婚禮結束。
“哼。”
咦？
他哼什麽，生氣了？
“我好像說過，要你相信我，為什麽不聽話呢？”
古墨寒是在質問？審問？興師問罪？
平安回來都好幾天了，他對白羽出剪刀這件事只字未提。這都快完婚了，怎麽又舊事重提？
“嗯……老公，今晚咱們結婚呢……”
強烈的求生欲，促使著白羽發嗲、撒嬌，反正就是討好他。
“對，結婚了。”古墨寒淡淡道：“你我之間，恐怕要重振夫綱了。”
“夫……夫綱？”
白羽渾身一抖，緊張得想去上廁所。
他伏下身子，隔著紅蓋頭在她耳邊輕聲詢問：“若你死了，叫我怎麽活？你想過沒有？”
還真沒想過……她只顧著替他死。
“老公，我錯了嘛。”
還能怎麽辦？
撒嬌撒嬌再撒嬌，厚著臉皮哄他唄！
“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將紅蓋頭先看，古墨寒看見白羽正仰著頭，一雙‘純潔’的大眼睛，像害怕被主人拋棄的幼犬似的盯著他。
“小騙子……”
他還能把她怎樣？
唯有‘吃幹抹凈’，方解心頭之‘恨’！
今晚，他是不許她睡覺的，因為他睡不著。那種驚魂未定、幾乎要痛失摯愛的感覺，古墨寒不想再來一回……
半年後，沒有了古墨寒輔佐的曲大帥，成為臨近數省眼中的肥羊。
打敗仗像家常便飯似的，沒過多久，曲家便徹底沒落。曲大帥在前線軍營中飲彈自殺，曲小曼下落不明，據說是苦苦哀求給某個年老富商做妾，才終於被收留。
至於木蘭青，據說外省軍隊來打仗時，由於作戰地圖標記有誤，一批炮彈錯打向了女子監獄的方向。放火之後，女子監獄已成了一片瓦礫殘骸。
這些都已不重要。
時光一晃便過了六十年，某天夜裏，趁著白羽酣睡時，古墨寒悄悄起身下床、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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